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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人才華,絕世淒涼──悼張愛玲(一九九五)

張愛玲終於與世長辭。九月八日星期五下午四時許,高張信生教授從南加州來電話報知噩耗,我震驚之餘,想想張愛玲二十多年來一向多病,兩三年來更顯得虛弱不堪,能夠安詳地躺在地板上,心臟突然停止跳動,未受到任何痛苦,真是維持做人尊嚴、順乎自然的一種解脫方法。張愛玲這幾年來校閱了皇冠叢書為她出版的《全集》,並新添了一本《對照記》,把所有要留傳後世的自藏照片,一一加以說明,等於寫了一部簡明的家史。去年年底她更獲得了《中國時報》頒給的文學“特別成就獎”。張愛玲雖然體弱不便親自返國領獎,同多少敬愛她的作家、讀者見面,但她已為他們和世界各地的中國文學讀者留下一套校對精確的“全集”,可謂死無遺憾了。

在我看來,張愛玲和詹姆斯當然是不太相像的作家。就文體而言,我更歡喜張愛玲,詹姆斯娓語道來,文句實在太長(尤其是晚年的小說),紳士氣也太重。就意象而言,也是張愛玲的密度較濃,不知多少段描寫,鮮艷奪目而不減其淒涼或陰森的氣息。但統整個成就而言,當然張愛玲還遠比不上詹姆斯。我想,這完全是氣魄和創作力持久性的問題:詹姆斯一生寫了多少長短篇小說,而且據一般批評家的看法,越寫越好……張愛玲創作欲最旺盛的時期是一九四三《沉香屑》發表後的三四年,那時期差不多每篇小說都橫溢著她驚人的天才。逃出大陸後不久,她寫了《秧歌》和《赤地之戀》兩本小說。至少《秧歌》已公認是部“經典”之作。但她移居美國已十七年了,也僅寫了兩本:《怨女》是《金鎖記》故事的重寫,《半生緣》是四十年代晚期《十八春》的改編,她創作的靈感顯然逗留在她早期的上海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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