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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奎斯:我寫《百年孤寂》的原因,

是為了讓大家看見《沒有人寫信給上校》!


20世紀小說中最難忘的人物!

所有文學作品中最完美的結局!


改編拍成電影,榮獲坎城影展金棕櫚獎提名!


首度正式授權

繁體中文版

根據西班牙文版

全新翻譯


上校七十五歲了,

他花了七十五年,

度過這輩子的每一分鐘,

走到了這一刻……


每逢星期五,上校會穿戴整齊,到河邊去等一封信,一封叫他來領取退休金的通知信。


然而經過漫長的等待,這封信卻始終不見蹤影。和他年紀相仿的老人們,大概都在安享天年了吧。但上校呢?他兒子在一次意外中死去,妻子還患有嚴重的哮喘病。陪伴他們的,只剩兒子留下的一隻膽小的鬥雞,和那漫長到令人生厭的雨季。


這樣的等待彷彿無窮無盡,但就算日子再苦,他總得想方設法活下去。上校望向了那隻鬥雞,雖然他對牠厭惡至極,但不可否認的是,這隻害死他兒子的鬥雞,如今已成了他懷念兒子的慰藉和活著的理由之一。


為了生計,上校抱著鬥雞不停地在村子裡穿梭,他感覺過往的榮光早已不在,背後迎來的全是村人對他的羞辱與嘲弄。但還能怎麼樣呢?把雞賣了?還是繼續等待?上校感覺永遠都不會知道答案……


《沒有人寫信給上校》的故事靈感來自馬奎斯外祖父的真實經歷,小說以簡潔直率的筆法,刻劃出炎涼世態與孤立無援的境地,不僅讓故事中的上校被評為二十世紀小說中最難忘的人物,小說的結局也被譽為所有文學作品中最完美的收尾!


名家推薦


【作家】童偉格 專文導讀 【作家】胡淑雯、【作家‧教授】郭強生、【作家】蔡素芬 齊聲致敬!


好評推薦


就像海明威的《老人與海》,《沒有人寫信給上校》是舉世公認的巨作,其飽滿的張力、謹慎的節奏和傑出的結局幾近完美!──文學評論家/傑拉德.馬汀


我認為──我也不止一次地說過──馬奎斯的大師之作是《沒有人寫信給上校》!──烏拉圭詩人/馬里奧.貝內德蒂


《沒有人寫信給上校》是馬奎斯三十歲前寫就的完美小說!──哥倫比亞《宇宙報》


優雅與活力的罕見融合,每一個場景、每一個動作都在歌頌生命、抗拒死亡。馬奎斯是一個無庸置疑的文學大師!──紐約時報書評專刊


《沒有人寫信給上校》是一部完美傑作!──智利作家/羅貝托.波拉尼奧


馬奎斯的風格直截了當,他毫無保留地接受了這些角色們的態度,一如他接受燥熱和降雨般必然。──寇克斯評論


我大力推崇《沒有人寫信給上校》!──智利作家/荷西.多諾索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加布列‧賈西亞‧馬奎斯 Gabriel García Márquez


1927年3月6日生於哥倫比亞阿拉卡塔卡,自小與外祖父母一同生活在炎熱多雨的小鎮巴蘭基亞,鄰近一個名叫「馬康多」的香蕉園。1940年與父母一同遷往內陸小鎮蘇克雷,1947年進入位在首都波哥大的哥倫比亞大學修讀法律,並沉迷於卡夫卡與福克納的作品,同時也開始在《觀察家報》發表短篇小說。1948年因內戰舉家遷往卡塔赫納繼續大學學業,並兼任《環球日報》記者。1954年出任《觀察家報》的記者與影評人,1955年發表〈一個船難倖存者的故事〉系列報導廣受好評,隨後出任該報的駐歐記者。1957年在巴黎與海明威邂逅,並奉其為「大師」。因景仰古巴革命,1960年擔任古巴的拉丁美洲通訊社駐波哥大和紐約記者。


1965年駕車前往墨西哥城途中萌生《百年孤寂》的寫作構想,在閉關十八個月後,終於完成這部醞釀了二十年之久的經典之作。1967年《百年孤寂》甫出版便造成轟動,並於1969年獲頒義大利「基安恰諾獎」與法國「最佳外國作品獎」。1970年《百年孤寂》英譯本在美國出版,並被選為年度12本最佳作品之一,同年馬奎斯並獲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授予榮譽文學博士學位。1972年馬奎斯再獲頒美國「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以及拉丁美洲文學最高榮譽的「羅慕洛‧加列戈斯獎」,1981年則獲法國政府頒發「榮譽軍團勳章」,1982年更榮獲「諾貝爾文學獎」,並擔任法國西班牙語文化交流委員會主席、哥倫比亞語言科學院名譽院士。


其他作品包括《預知死亡紀事》、《愛在瘟疫蔓延時》、《迷宮中的將軍》、《異鄉客》、《關於愛與其他的惡魔》、《苦妓回憶錄》等,每每一推出都成為舉世矚目的焦點。


2014年4月17日逝世,享年87歲。


譯者簡介


葉淑吟


西文譯者,永遠在忙碌中尋找翻譯的樂趣。譯有《百年孤寂》、《謎樣的雙眼》、《風中的瑪麗娜》、《南方女王》、《海圖迷蹤》、《愛情的文法課》、《時空旅行社》、《黃雨》、《聖草之書:芙烈達‧卡蘿的祕密筆記》、《螺旋之謎》等書。


 

 

導讀


暴力年代的詩學副本


作家/童偉格


一九五七年初,在三十歲生日前夕,困居巴黎的馬奎斯,完成了《沒有人寫信給上校》這部小說。彼時,沒有任何徵兆顯示,他會是將來,那位世界知名的小說家。他主要是一名記者,志趣在電影,特別鍾愛義大利新寫實浪潮的作品:很長一段時間,薩瓦提尼(Zavattini)與狄西嘉(De Sica)這對編導搭檔的創作,尤其是以獨特方式,融合紀實報導與詩意想像的《米蘭奇蹟》(一九五二),成為馬奎斯臨摹的主要文本,為他,初步陳明了就個人探索而言,具體說來,什麼是所謂的「魔幻寫實」美學。用馬奎斯自己的話來說,「我是薩瓦提尼之子,他是『發明情節的機器』,故事就這麼流瀉而出。薩瓦提尼使我們瞭解感覺比知性的原則更重要。」這些電影文本,比任何文學作品,對馬奎斯而言更形重要;還因彼時的他,就如許多時代左翼青年那般認知到,小說是一種資產階級的藝術形式,而新興的電影,才是大眾藝術的希望所託。


於是,當一九五五年夏天,受《觀察家日報》派遣駐歐時,這位左翼青年,決定善用機會遍遊舊大陸,並尋徑前赴羅馬,學習電影編劇。對於此行主要任務,從巴黎,前去位於日內瓦的聯合國總部,採訪美俄英法四巨頭,有關冷戰核子危機,及蘇伊士運河主權歸屬等議題的協商會議,馬奎斯以刻意浮誇的報導來應對,著意反諷那些在談判桌上博弈世局的「大人物」們,有如好萊塢演劇般的自視顯赫;對於此行個人田調,他則以耐勞的苦行,穿梭與見歷鐵幕兩端的尋常生活。


然而,半年下來,不只羅馬電影課程令他失望,事實上,他感覺恐怕整個歐洲,已不能再教導他什麼必須親身實履,才能習得的新知;而他跨海前來,好像是專程「來這裡看著它腐爛」似的。抱著這種失落感,他在是年年底退守巴黎。是在那裡,這位駐歐記者才得知隔海風暴:因不堪哥倫比亞政府強加的新聞審查與人身威脅,《觀察家日報》宣布解散;繼起新組的《獨立報》,在強撐兩個月後,也不支倒地。報社寄來了回國的機票,但馬奎斯決定賣掉機票,以換取生活費,並設法長期居留巴黎。由此,這位異鄉的無業遊民,以空前的自由與貧窮,開始了長達一年的,與《沒有人寫信給上校》書稿的奮戰。


也可以說,小說,就這麼找回了終於再無旁鶩的馬奎斯。很多年後,當重讀小說,我們自然能明快確認,《沒有人寫信給上校》可以是小說家許多作品的共同索引。這既是因為其中內容,如藉由小說主角(一位無名上校)之憶往所陳述的馬康多地景,及對「千日戰爭」(一八九九~一九○二)這場哥倫比亞內戰中,「革命軍總軍需部長奧雷里亞諾.波恩地亞上校」的身影描摹,凡此諸多虛構細節,均指涉十年之後方成的《百年孤寂》(一九六七)。原因亦是就敘事美學而言,從開篇的一場喪儀側記開始,作者謹遵寫實律法,只以主角之夢憶或幻見,在《沒有人寫信給上校》裡低抑封存的一切魔魅視域,即將在兩年後,藉由《大媽媽的葬禮》(一九五九)這部作品,來為讀者更全面地展陳──自此,馬奎斯也才成為世所知解的那位,獨具風格與原創性的小說家。


於是宏觀看來,就個人寫作系譜而言,《沒有人寫信給上校》無疑是小說家馬奎斯,在小說創作上的真正「起點」。因為就像許多「起源之作」,對意向各異的創作者,所呈現的普遍共徵一樣,一方面,《沒有人寫信給上校》總結了小說家此前對寫作的困思,將原先獨自猜想的,蛻化為可付諸言表的;從而,肇啟了近切的轉折,與再創造的能力。另一方面,《沒有人寫信給上校》也以最素樸的面貌,牽繫了再更多次蛻化後,做為小說家,馬奎斯始終不渝的洞見。


更簡單說:《沒有人寫信給上校》是小說家之後一切作品的原型。這種原型樣態,體現於小說本身的簡練形構──我們看見,除了那位不幸的無名上校,漫無所止地等待自己退伍金的到來,因此而一再寄望、且再重複失望以外,這整部小說,並無多餘的戲劇動作,或更具戲劇性的主題。小說循此主題,將上校凡五十六年的空等往歷,壓縮、並盤桓成一個沉鬱多雨的十月;而最後段落的時間過渡,當上校「不需要打開窗戶,就能感覺十二月已經到來」伊時,上校本人,也僅僅只是驗證了,「等待」這個行為還將持續下去,在餘生中徘徊不出,更愈形同餘生本然。


也因為是這樣一種並無其他戲劇性的簡練形構,小說家的書寫,才有望將諸般細瑣描述,代換成事關本質的隱喻:在此,遭政府殺害的上校之子奧古斯汀,所留下的那隻鬥雞,逼視著未滅的尊嚴,與記憶者的重擔;上校與老妻的家務爭執與各自病苦,磨砥著情感中深切的互解,與難解衝突;而他們自領的小小生活場域,那樣一座兀立於林中深處、任雨緩慢腐朽一切的河濱小鎮,則隱然為讀者,全景統攝了更廣袤世間的同一終局。


這般全景統攝之所以可成,直接因為馬奎斯將《沒有人寫信給上校》,視作某種「副本寫作」來實踐。如也許眾所周知的:小說中,等候退伍金餘半世紀的無名上校,事實上,原是小說家攜至歐洲續寫的另部小說草稿,《邪惡時刻》(一九六二)裡的一名配角。也就是說:當小說家猶迷航於一九五○年代當下,哥倫比亞政爭的錯綜烽火,尚不知如何,方能讓《邪惡時刻》的寫作成功突圍時,他接出無名上校與那座河濱小鎮,另成新稿,且在新稿的寫作中,將是地與其人靜謐拋離,從而涵納更長的時間想像──與《邪惡時刻》草稿相比,《沒有人寫信給上校》裡的河濱小鎮像上溯時序,一切地景,毋寧更像一九四○年代,馬奎斯曾隨父母短暫住過的蘇克雷小鎮;但小說人物,餘生僅剩等候飽經延誤之信件,終能追跨時差而來的上校本人,卻像以其無名狀態,下行到比一九六○年代更形迢遠的無事未知裡去了。


於是,以作者寫作的當下年代為基準,馬奎斯想像並摹寫著一名未來老人,如何置身於從前,那尚未順時翻新的地景之中。由此,困擾著作者的紛亂當下,被平寧地,留白於一個更大的虛擬時間跨度裡,無需實寫,卻埋伏在老人,對時間的每次據實觀瞻中。只因在那不可能的置身裡,老人每次記述年頭、日期,甚至微細到時刻,事實上,皆反語著這般準確記憶並無客觀實義,而比較接近是一種獨屬個人的孤絕抵抗。它讓我們更實感,對孤自記憶者而言,時間何以可能,竟像是循環不斷的苦刑。


此即就我猜想,《沒有人寫信給上校》的特殊詩學──它以淡漠的幽默與哀傷,隱語著在極端漫長的暴力年代裡,個人記憶難能聲張的實況。而如我們所知:當一九六一年,《沒有人寫信給上校》終於順利出版時,首刷的兩千本,只賣出了八百本;要再經過更多年,人們才認知到,它是極罕見的那種優秀小說。於是,倘若我們說,《沒有人寫信給上校》索引著馬奎斯的許多作品,這其實亦反向說明了:多年以後,馬奎斯的許多作品,才終於相對完整地,示現了《沒有人寫信給上校》預藏的前瞻性。


如此,這部「起源之作」,在六十年後,再次新穎地面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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