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價值健康投資策略

內容簡介：

人類幾千年歷史以來，追隨健康甚至不老的需求從沒間斷。不論性別、年齡，健康長壽是每個人最重要的投資問題，也是最重要的消費選擇。

當財富累積遇上醫療進步，抗老逆齡已經成為市場新貴，去脂走糖、抗氧化、幹細胞治療，甚至異體共生等，哪些才是不老秘方？經濟學者徐家健先為健康資本計計數，再教你識破「長壽基因」、「不老藥」等保健真相與謊言。

歲月不饒人，徐家健說長命多是讀書人。想留住青春，就要用技疊技的投資法則，在着重預防的「食玩瞓郁讀」五大健康支柱做出最佳選擇。上世紀，讀書人在抗煙前便已戒煙；這世紀，讀書人要在老化成為疾病前培養抗老消費習慣。有錢最怕無命享，治未病勝於尋醫，21世紀技疊技價值健康投資策略就是如此。

目錄：

推薦序　曾國平教授

推薦序　文詠賢博士

自序

第一章　長命多是讀書人

第一節　微觀健康經濟學：不老是奢侈需求？

120歲不是夢之從皇帝煉丹說起

當醫療價格跑輸通貨膨脹

當醫療開支跑贏收入增長

經濟學教你豪花10%收入滿足不老需求

結語

第二節　宏觀健康經濟學：書中自有萬壽菊？

一個世紀有錢人長命30年

半個世紀窮人也長命起來

普雷斯頓曲線說明長壽多是有錢人？

讀1年書長5個月命

讀書人在控煙前戒煙

教育，一次過滿足3個願望

結語

第三節　健康，經濟學憑什麼？

殺人用的軍事經濟學教你解讀數據

救人用的瘟疫經濟學提你緊記取捨

罵人用的踢爆經濟學助你分辨是非

拆解長壽基因開關白藜蘆醇之謎

結語

第二章　得一想二的健康需求法則

第一節　健康需求從生命價值說起

一副身家買一線生機

一條人命值7800萬

人命有分貴賤？

幫吸煙的健康成本算算帳

結語

第二節　20世紀健康資本論

醫療是一種資本投資

治療勝於預防的健康世紀

投資心臟病治療得萬億回報

當癌症殺不死我們，治療失智更值錢

煙民三害風險自己埋單

得閒肥胖唔得閒代謝健康

20世紀讀書減三害

假如成功除三害，120歲不是夢？

結語

第三節　21世紀說好長壽故事

諾貝爾投資法則之技疊技

假如肥胖是疾病，老化呢？

只好怪DNA出錯？健康資本貶值還看12老化標誌

NAD+前體修理發電廠失靈

復活素治老從口入

漆黃素滅殭而不死

新世紀價值健康投資——預防衰老勝於治療疾病

結語

第三章　醫者市場心的健康供應規律

第一節　健康供應從孤兒藥說起

規模限制醫者父母心

早老病還須孤兒藥醫

醫保津貼政客老人心

結語

第二節　20世紀監管增加醫藥費

都是醫療霸權惹的禍？

藥物安全致命的監管

結語

第三節　21世紀醫者還有企業心

人工智能降老化研究成本

深度老化鐘，研製不老藥的必要前奏

尋找醫療企業家的故事

食玩瞓郁讀五大健康支柱

結語

第四章　以下內容不構成任何健康投資建議

第一節　市場沒有告訴你的長壽藥物

15種服用後死亡率較低的處方藥

11種對實驗室小鼠有效的長壽藥

眾裏尋她雌激素？

復活素的市場失效

結語

第二節　監管當局忠告你的再生治療

幹細胞耗竭，12老化標誌之一

誰偷走了我的再生治療？

想再生，花旗行不如東瀛遊

細胞再編程是逆齡新希望？

結語

第三節　2024我最喜愛的健康KOL

20世紀安賽基斯的走脂陰謀論

21世紀大衛辛克萊的逆齡爭議

麥特凱伯琳：雷帕霉素是長壽干預的黃金標準

彼得阿迪：運動是最有效的不老藥

葡萄糖女神：我的血糖愈不規律，精神健康便愈差

MyGut者言：我的經濟學開心分享

結語

後記

文章節錄：

120歲不是夢之從皇帝煉丹說起

股神巴菲特說過，投資自己才是最高回報的價值投資：

If you can increase your potential 10%, 20% or 30% by enhancing your talents, they can't tax it away. Inflation can't take it from you.

是的，提升我們的才能，政府拿不走，通脹亦拿不走。股神卻似乎忘記了，萬般帶不走，唯有死神可以輕易奪去。不是嗎？讀研究院時，一位師姐踏單車意外撞傷頭部，不算嚴重，老師知道後對我們語重心長：「好好保護你們的腦袋，那是世上最具價值的資本。」我們這位老師貝加（Gary Becker），是人力資本理論（Human Capital Theory）之父，亦是1992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

傳說，秦始皇曾派徐福帶領數千童男童女渡海，不惜工本遠赴蓬萊、方丈、瀛洲三座仙山，為的是求取長生不老藥。事與願違，未到知命之年嬴政駕崩。始皇帝之後，仙丹成了不同朝代皇帝的奢侈品。數據說，兩千多年來中國二百多個皇帝的平均壽命，就只有41歲！多麼奢侈的追求，長生而不老連天子也求之不得。兩千多年後，ChatGPT之父阿特曼（Sam Altman）投資1.8億美元於生物醫療創業公司Retro Biosciences，目標是透過細胞再編程（cellular reprogramming）、自噬（autophagy）、血漿療法（plasma-inspired therapeutics）等延長人類平均壽命10年。120歲不是夢？今時今日，做港人好過做皇帝，皆因我們出生時的平均預期壽命已升至82歲，比從前皇帝長命足足一倍！

除了贏在起跑線，近年還有聲稱抗衰老甚至逆齡的「不老藥」充斥市場：從抗氧化到抗老化的白藜蘆醇（resveratrol），到近年本地首富有份投資的食物補充品NR（nicotinamide riboside）、社交網絡KOL推薦的不同品牌NMN（nicotinamide mononucleotide），加上來自復活島的雷帕霉素（rapamycin）等抗衰老藥物（senomorphics）和其他清除衰老細胞的去衰老藥物（senolytics），還有具道德爭議的幹細胞治療等再生醫療（regenerative medicine），以及更具技術爭議的異體共生（parabiosis），任君選擇。

市場卻不會告訴你，2002年51位研究老化的頂尖科學家聯署勸喻公眾，避免購買及使用市場上任何聲稱抗衰老甚至逆齡的產品，因為沒有證據顯示任何生活習慣改變、外科手術、維他命、抗氧化劑、激素、基因工程技術能改變人類老化過程。

可能有見及此，另一科技富豪布萊恩莊遜（Byran Johnson）近年化身當代神農嘗百草，除了每天服用過百種可能具抗衰老效用的補充品，還定期檢查自己各個器官的生物年齡，企圖不斷改良為達至不死身而設計的千萬元療程。

生物學告訴你，長壽並非物競天擇的自然優勢。演化論的含義，老化是個複雜的生物過程，企圖破解長生不老之謎就是逆天而行？經濟學卻又告訴你，「預防勝於治療」其實是一項投資策略：預防可能獲取將來的效益，治療必須支付現在的成本。於是，時間偏好（time preference）和風險態度（risk attitude）都會影響預防與治療之間的平衡。

行外人有所不知，21世紀的健康資本論，正面對着一個令科學家頗為尷尬的問題：有效延長人類壽命，是個實驗室內近乎不可驗證的結果，因為我們太長命了！於是，延長壽命的測試只能透過實驗室小鼠等平均壽命短得多的物種進行。問題是，有效延長實驗室小鼠壽命，同樣有效延長人類壽命嗎？另一方法，是間接量度其他反映壽命或衰老的生物指標（biomarkers）。問題是，不同衰老的生物指標，能準確反映身體不同器官的生物性老化（biological aging）嗎？

是的，從古時方士煉丹到現代藥企研製不老藥，今天的老化科學Geroscience）和經濟學界分別面對兩個重要問題：其一，老化是否疾病？其二，醫療是否奢侈品？兩個答案都不明顯。假如老化是可醫治的疾病，但醫療是難負擔的奢侈品，抗老逆齡的醫療便是個奢侈需求。

當keep young取代了keep fit成為我們奢侈的終生事業，一連串的選擇題包括：

•白藜蘆醇還是穀胱甘肽？

•NR還是NMN？

•雷帕霉素還是甲福明？

•幹細胞還是免疫細胞治療？

•自體還是異體細胞治療？

•去脂還是走糖？

•生酮還是純素飲食？

•少食多餐還是168斷食？

•有氧運動還是重量訓練？

生老病死，時至則行。更根本的問題我認為是：預防衰老還是治療疾病？

經濟學專醫選擇困難症。以經濟學解讀實驗室外的觀察性數據，當皇帝只活到四十而不惑，同期僧人和中醫的平均壽命分別竟有67歲和75歲！原來，罕有地長壽的蕭衍和乾隆既是皇帝，同時又是讀書人。教導學生好好保護最具價值資本的貝加，2014年離世時享年83歲，不但比他同年出生的預期壽命多活四分之一個世紀，即使今天出生的美國男性平均來說亦不及他長命。傳媒錯誤報道他死於長期病患，老師的死因其實是意料之外的胃潰瘍手術併發症。比貝加晚一個月出生的特爾沙（Lester Telser）是我的另一位博士論文導師，兩年前離世時91歲。這兩位芝加哥學派的巨人生前不時提醒我：教育以及健康這兩種人力資本，是現代資本主義社會裏最重要的財富，而當教育提升我們的才能，我們自然更希望擁有健康好好發揮這些才能。除了我兩位博士論文導師，自古以來的孔子、荀子、莊子、孟子、墨子等學者都活到70歲以上，歐陽詢、柳公權等書法家的壽命更超過80歲。今天，先進經濟體的平均預期壽命，大學畢業的比只有中學程度的長了5年多！市場告訴你，投資教育似乎比爭奪權力更延年益壽。

健康是選擇，長命有得揀？事先張揚的價值健康投資分享：求萬歲，勤讀書好過做皇帝。長命多是讀書人，為什麼？

推薦序：

（一）

真假難分的年代，經濟學教你識破健康資訊陷阱

曾國平教授

飲紅酒有益健康，還是有害健康？

隨便用中文或英文到網上一找，就會找到一大堆（多數是傳媒轉載的）答案，有益有害，任君選擇。喜歡飲紅酒的，總可以找到符合自己喜好的研究，飲得心安理得；討厭飲酒的，又可以找到同聲同氣的說法，證明自己決定正確。

只是研究也有高低之分。最簡單亦曾經最流行的紅酒健康研究形式，就是找來兩類人，一類有飲紅酒，一類沒有，考慮年齡、性別、種族等因素後，再比較兩類人的健康情況（例如心臟問題）。這個研究方法的最大問題，是忽略了飲紅酒與否並非隨機選擇。在沒有飲紅酒的群組當中，除了純粹不飲酒的人，也有曾經因酗酒而戒酒的，有因健康問題而不再飲的，有因服藥而避免酒精的，身體全都比一般人差。若果我們比較兩類人時忽略了這些背景，我們就很容易得出「飲紅酒的人較健康」的結論。

要排除這些因素的影響，我們可以找一班生活習慣等背景相似的人，隨機地分成兩組，一組要飲紅酒，一組不飲，若干時間後再觀察兩組人的健康情況。只是人有選擇自由，視乎有沒有紅酒飲，這班人的飲食習慣可能會隨之改變，運動作息也可能有所調節，一兩年後我們看到的實驗結果，就未必只是飲紅酒帶來的影響了。歸根究柢，人不是白老鼠，我們總不能把兩組人關在實驗室裏，確保他們除了飲紅酒外的行為完全一樣。

飲紅酒有益還是有害健康，看似一個簡單的問題，但研究提出的答案有多可靠，取決於採用的研究方法，絕不簡單。一百個研究得出一百個答案，不是每個答案都有同等分量，但大眾傳媒轉述這些研究結果，一律都變成「飲紅酒有助/損心臟健康」等的標題，就算內文有提到研究細節，絕大多數讀者也不會有耐性看，看了也不懂判斷研究質素的高低。會因傳媒報道而去翻查原文、以確保研究沒有lost in translation的（除了外文轉中文的翻譯，亦有學術文字轉日常用語的翻譯），更是絕無僅有的怪人了。

研究眾說紛紜兼質素參差，最大的得益者不是賺取流量的大眾傳媒，而是在網上宣揚各種生活習慣的健康KOL。食這個有益？健康KOL可以引用得出同一結論的研究。飲那個有害？健康KOL又可以引用另一研究支持自己的看法。當研究可靠程度難以判別，健康KOL就可以輕鬆為自己宣揚的一套加上科學包裝，既增強說服力，亦有助自家產品和服務的銷情。

病從口入，誤信時事KOL的「獨到分析」，只要純粹聽聽過癮，沒有作出相應的行動（例如改變投資組合），禍害不大，但誤信健康KOL的「真知灼見」，身體力行食這個不飲那個，卻可以有長遠的身心壞影響。在互聯網的世界，數量眾多、俯拾皆是的學術研究，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幫兇，為健康KOL爭取更多更忠實的信徒。

吾友徐家健，愛向難度挑戰，總是站在吃力但未必討好的位置。過去幾年，他就自找麻煩，致力利用其經濟學知識，去判斷醫學研究和建議的可信度，有意無意地跟一眾勢力龐大的健康KOL唱反調。

經濟學者講健康？那不是踩過界嗎？其實經濟學與醫療健康的研究方式，有頗多共通之處，面對着類似的困難。

經濟學絕大部分的實證研究，都不是在實驗室裏面做的。從生產總值等的宏觀指標，到人口普查等微觀資料，都是純粹如實記錄的觀察性數據（observational data），沒有研究人員的干涉。實驗室裏的理想世界，會把分析對象分成幾組，給予不同的對待，得出實驗數據（experimental data），從而推斷某因素的影響。

未必眾所周知的，是醫療健康的不少研究，也不是在實驗室裏面做的。從生活習慣跟壽命的關係，到剛才提到飲紅酒的健康影響，也大多來自觀察性數據，沒有身穿白袍的醫學專家干涉的。相比經濟學，醫療健康較容易做小心控制的實驗，但由於成本昂貴，這類研究的樣本較小，亦需要統計知識去解讀。

除了專業術語上的一點差別，由於困境相似，方法類近，從事實證研究的經濟學者，其實都有足夠能力去消化醫療健康研究，以及判斷其進路的優點缺點（反之亦然，但醫療健康研究沒有經濟學的數學化）。在這嘈音雜音充斥的年代，在這個真假資訊多得難以區分的年代，我們需要徐家健從經濟學的角度去揀飲擇食、起居作息。

（二）

長壽必須同時擁有健康

文詠賢博士

香港在全世界來說算是最長壽的地區，過去5年更超越日本，成為全球最長壽族群，但長壽必須同時擁有健康，否則意義並不大。

近10年來科研發展到免疫治療，尤其是在癌症及自體免疫病的領域，愈來愈着重個性化免疫治療。更加先進的做法，是在診斷的時候進行基因排序分析，更能針對性地下定治療方案。

香港是一個達到國際醫療及科研級別水平的地方，也是一個中西文化匯合的地方。因此香港人大有條件利用個性化醫學作為常規預防亞健康及慢性病的手段，從而「度身訂造」一些中西醫協同、跨領域，預防慢性病的先進方案；真正做到長壽時也同時擁有健康。

徐博士是經濟學學者，具有獨特資歷，用宏觀經濟學去看健康、慢性病預防及長壽，我對此深有體會，故樂意為之寫序。

作者簡介：

徐家健

師承芝加哥經濟學派，學而優則商，因為相信商業實踐是檢驗市場真理的最佳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