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不過是生活的偶然總結。那次去澳門,澳門經常去,從1986年那一次去了現已關閉的「峰景酒店」,澳門時常是我鄰城。後來去了一間舊屋改建的酒店,擦牙的時候發覺杯底寫了The End 字樣,洗澡時發覺皂液瓶燒的是聖經傳道書經文「虛空的虛空」,有人告訴我,酒店經理的兒子患了血癌。我就想到了酒店的記認,時間,以及開始在我身上侵蝕的毀壞,所以就寫了《末日酒店》。寫完以後再去了一次里斯本,以為可以給故事再添加些甚麼,但加無可加,故事謝絕碰觸,我是作者也奈何它不得,只好以它原來的面貌呈現。小說總結生活,並且比我們的生活驕傲,跳脫,自由,長久:我們生之中,無法得到的,小說賜予,因此我必須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