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個自以為無害,
實際上卻是無心和殘忍的人嗎?
你是否曾經因為被理解了,
瞬間世界搖搖晃晃,
然而,從此透澈。
2019年韓國最受矚目的作家!
在習慣用急促短句和感性照片來壓縮、取代感情的社會裡,
崔恩榮用細膩的視角,發掘這個時代逐漸被遺忘的情感!
繼出道作《祥子的微笑》後,
崔恩榮的第二本小說集仍然用溫柔的眼眸來看待一切,
但不同的是,
這次的故事裡帶有淒涼的破裂音色──
人生最柔軟的時期、純度最高的友情,
崔恩榮將那強烈的情感密度完整呈現!
◎所謂的感情,愈是刻意去壓抑,就愈會讓人屈服和迷惘
時間流逝之後才能夠好好面對的那個時期,以及即便歲月流逝,依舊未曾消失的那份初心。在堅固的時間之牆上摸索時,感覺又回到曾經生澀且搖搖欲墜的過去……
在羞澀和尷尬之間徘徊的純情人們,總是會在他人心裡激起漣漪,大家對崔恩榮第一本小說集所發出的感嘆詞,大多都是因為這種細膩的溫暖。她並沒有特別去描述人們做了什麼,而是將焦點集中在內心流動的情感,某個人轉頭或是嘆氣的那一瞬間,整個世界也會隨之動搖或停止。
《對我無害之人》的出場人物大多是明朗而未成熟的十來歲與二十來歲年輕人,重點放在描述他們之間的友情與愛情。由於他們的感情是不帶任何條件的純粹,因此當事情發展不如預期時,反而會深深地傷害對方,給彼此造成致命的苦痛。構成崔恩榮小說人物關係網的那些細微裂痕,在她的第二本小說集中更加鮮明、深刻地呈現出來,關於女性主義、同性戀等相關意識,也變得複雜、清晰許多。
.〈用沙子蓋的家〉
幸好我們生活在一個有重力和摩擦力的世界,才可以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地走下去。雖然這並不是永遠的,但是能夠這樣活著,似乎是更好的選擇。
.〈逝去的夜晚〉
允熙難過地回憶起,那個時候只要願意等待,就一定可以見到媽媽;而長大成人後,才知道人生是一種明明知道等待也不會有結果,卻又必須一等再等的過程。允熙啊,妳要明白,並非只要全心全意地等待,就會得到滿心歡喜的對待和關愛。
.〈援手〉
慧仁認為人生就像是某種奇怪的魔術。在沒有懷抱期待的時候出現,然後在某個瞬間就消逝。就像突然從黑色空箱子裡出現的白色鴿子,在魔術師的一個手勢之下就無聲無息地消失。一般的魔術表演裡,魔術師會出手拯救已經消失的鴿子,但是在人生這場魔術表演中,逆轉人生的驚喜並不會出現。
感動推薦
崔末順(政治大學臺灣文學研究所副教授)
陳明莉(世新大學性別研究所副教授兼所長)
楊智強(獨立記者、作家)
楊富閔(小說家)
羅珮嘉(臺灣國際女性影展策展人)
(依姓氏筆畫排序)
「《對我無害之人》這部作品沒有曲折離奇的故事、也沒有電光火石般的戲劇性情節,但在平鋪直敘、幾近淡漠的文字背後,卻顯露出作者對這個旁觀他人痛苦、無感也麻木的殘酷世界,一種清明透徹的理解。
因為無心、無知,或感到無能為力,這個世界,每個人似乎都曾在某個瞬間,不經意地成為那個看似無害,卻實際上冷漠殘忍、忽視他人痛苦之人。
日常現實中,人們對非異性戀的無知或不友善,以及傳統父權家庭裡對女人的貶抑、蹧蹋……都在作者細膩的描繪下一一現形,平實卻深刻,引人深思。」──陳明莉(世新大學性別研究所副教授兼所長)
作者簡介
崔恩榮
1984年出生於京畿道光明市,曾在高麗大學國文系就讀。2013年中篇小說得到「作家世界」新人獎後,開始踏上了創作之路,作品有《祥子的微笑》。曾獲得許筠文學作家獎、金埈成文學獎、李海朝小說文學獎、第五屆及第八屆年輕作家獎。
我會想像某個愛著一個人、想念一個人,為了誰而悲傷的人,帶著一顆無奈的心躺在我身邊。而我凝望著那顆心一路走來。雖然我知道它無關於我的意志,但是只要我活著的一天,寫作就是我一生的志業。如今我已經明白,這是我能夠去愛他人,還有愛我自己生命的少數幾個方式之一。──摘自「作者的話」
譯者簡介
陳曉菁
韓國西江大學韓國語教育院結業,曾從事韓國旅遊及貿易相關工作。現為專職韓文譯者,主要翻譯韓國節目字幕及韓文書籍,同時也兼任韓語教學工作。
在嘗試不同領域的幾份工作之後,終於確認翻譯是自己志向所在,熱衷於語言之間的轉換,在翻譯工作裡找到無窮的樂趣。
那個夏天
601, 602
逝去的夜晚
用沙子蓋的家
告白
援手
在阿奇地
解說│最終忍住眼淚之人的倫理 姜知希(文學評論家)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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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收錄在本書中的七篇小說,隱含著我過去尚未成年的那段時光。關於很容易被他人操控,也經常被隨意利用的幼小身體和心靈,我一邊寫下文字,一邊思考良久。那些只有年輕孩子們才能感受到的孤獨,雖然無止盡的悲傷和寂寞無法全部被記得,但是長大成人的我們都曾經歷過那樣的時光。
我也曾經是那些孩子中的一名。朝會時間在運動場上依照鞋袋擺放的位置排成一列,當朋友們因為日曬中暑而一一昏倒時,我還是一動也不動地站好,乖乖聆聽校長的訓話。去修練會接受類似軍隊的訓練,接受要對父母親盡孝道、對國家忠誠,身為女人必須守身如玉、對比自己年紀大的人要說敬語的教育。
當時我想做的事情全屬個人行為,我想從那條筆直的繩子裡逃脫,往遠處奔去。從在運動場上排成一列的鞋袋、從向國旗敬禮的那個地方逃跑。「喂,我說妳,五十一號,立正,稍息,向前看,坐下,起立,出列!妳這個沒教養的丫頭,妳父母就是因為沒錢,所以才會住在這種社區吧?哼,像妳這樣的丫頭,以後還能有什麼出息?」我想從那張口不擇言的嘴和輕易動手打人的手裡逃走,逃到遠遠的地方。我想要依照自己的意志行動,我相信我的行動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傷害,我想要成為一名無害之人,我不想成為一名給他人帶來痛苦的人,因為我已經親身感受過,人們所帶來的痛苦是多麼具有毀滅性。但是,我真的做到了嗎?
我始終沒有成為這樣的人,長久以來我一直在回想這件事。姑且不論是不是有意為之,最終我也只能在帶給他人麻煩與傷害中活下去,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無心和殘忍,而這竟然是我的內心世界。我害怕自己隨意寫的文字會讓那些實際存在的人們與我漸行漸遠,或是給他們帶來傷害。我明明知道無論是什麼樣的文章、或是任何藝術,都不能超越人本身的重要性,但卻仍然擔心自己的遲鈍和愚昧會給人們帶來危害。
我經常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做一個壞大人或壞作家更簡單的事情了。而我想要成為一個下筆謹慎、步步為營的作家。在寫作的過程中,去感受身為一個人所能體驗到的所有一切,期許自己能夠成為一個有勇氣這麼做的人。
當我感覺自己在虛空中漫步的時候,或是睜著眼睛無法入睡的夜晚,我總是被這些文字給束縛著。每當這種時候,我會想像某個愛著一個人、想念一個人,為了誰而悲傷的人,帶著一顆無奈的心躺在我身邊。而我凝望著那顆心一路走來。雖然我知道它無關於我的意志,但是只要我活著的一天,寫作就是我一生的志業。如今我已經明白,這是我能夠去愛他人,還有愛我自己生命的少數幾個方式之一。有些人讓我知道在這世界上愛是真實存在的,因為他們我才得以執筆寫作。無論他們在我身邊,或是遠在他鄉,我都想向他們傳達我的感謝之意。
雖然再也無法見面,但是我仍然想對一直守護著我的爺爺說聲:「我愛您。」
2018年 夏
崔恩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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