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豢養的宇宙

{{ _getLangText('m_detailInformation_goodsAuthorText') }}鍾怡雯
{{ _getLangText('m_detailInformation_goodsPublisherText') }}九歌出版社有限公司
2012年10月01日
ISBN:9789574448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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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落的烏托邦碎片。我試圖把它們重新撿起,拼湊,重建適於我居住的宇宙……           

鍾怡雯充滿魅力的靈動之筆,不僅可寫熱帶雨林、都會車馬喧囂,更可寫生活中奇巧瑣事。信手拈來,化妝品、舊棉被、蝨子、車子、盆栽,以至愛貓或自己遭受吊脖子滾脊椎的酷刑,無一不可為文。看似平凡的題材卻揉合想像與歷史,將微小事物開闔成天寬地闊古往今來,讓人神往入迷。

現實的消耗與磨難無所不在,值得開心的事更是少之又少,但她卻有女巫的魔法,用創作重新定義世界,以妙筆修整記憶變造現實。全書掇拾日常生活片段,寫出眾生平等,人與物不落言詮而能安然共處的烏托邦狀態;又回過頭來以物觀己,超脫個人經歷的侷限,抵達生命的共相。

由極微小開展出極瑰麗,「想像之狐」鍾怡雯亦仙亦魅,將平凡事物由小調哼成精采絕倫的交響曲,日常生活於是絢爛開展如萬花筒。

本書特色

★ 收錄新版序〈十年光影〉,看鍾怡雯細數十年來人事變遷,與作者一同見證十年前的每一個微型宇宙的開展……

作者簡介

鍾怡雯

馬來西亞人,現任台灣元智大學中語系教授。著有:散文集《河宴》、《垂釣睡眠》、《聽說》、《我和我豢養的宇宙》、《飄浮書房》、《野半島》、《陽光如此明媚》,散文精選集《驚情》、《島嶼紀事》、《鍾怡雯精選集》;人物傳記《靈鷲山外山:心道法師傳》;論文集《莫言小說:「歷史」的重構》、《亞洲華文散文的中國圖象》、《無盡的追尋:當代散文的詮釋與批評》、《靈魂的經緯度:馬華散文的雨林和心靈圖景》、《內斂的抒情:華文文學論評》、《馬華文學史與浪漫傳統》、《經典的誤讀與定位:華文文學專題研究》;翻譯《我相信我能飛》;散文繪本《枕在你肚腹的時光》、《路燈老了》;並主編多種選集。

散文曾獲中國時報文學獎首獎、聯合報文學獎首獎、星洲日報文學獎首獎及推薦獎、新加坡金獅獎首獎、海外華文文學獎首獎、華航旅行文學獎、中央日報文學獎及梁實秋文學獎等。

 

目錄

新版序 十年光影 鍾怡雯

序 人貓傳奇 李奭學

紅顏悅色

似飾而非

梳不盡

統統回收

懷被

隱形

豹走

空中花園

蟲幻

小女生

藥癮

酷刑

代後記 我和我豢養的宇宙

收回

 

人貓傳奇

我見過鍾怡雯一面。去年在馬來西亞開會,和她妹妹也聊過兩句話。姊妹倆形似神也似,幾乎就是我們在台灣的校園裡常可一見的小女生。不過曾幾何時,小女生中的大女生已經完成博士學位,在上庠作育英才也好一陣子了。她在新書《我和我豢養的宇宙》中故而有此一說︰「小女生老了。」

小女生確實老了。歲月不居,誰能不老?但是我總覺得鍾怡雯的「老」,是文章愈寫愈「老」。我不想用「美不勝收」來形容《我和我豢養的宇宙》,想強調的反而是鍾怡雯丰彩依舊,但體物寫志新增了一份「氣定神閒」,有種處變不驚的世故與豁達。這是時間鏤下的刻痕,也是經驗磨出來的心境。以前鍾怡雯下筆老是有股「氣」,像杜甫一樣語不驚人死不休,我笑稱她是「文界哪吒」,非得剔盡子墨骨肉,將那翰林精血還諸讀者不可。可是今天看來,老杜文章氣已定,鍾怡雯又往上攀爬了一大步,哪吒都化成了觀音跟前笑容可掬的善財童子了。

《我和我豢養的宇宙》中老去的「小女生」,鍾怡雯指的其實是家中豢養的一頭貓。九年前抱來時,主人猶覺得慓悍兇狠,所以人貓間曾經有過一段磨擦,常常弄不清楚「誰是主人,誰是寵物」。主人的瞋怒當然是作態,看到小女生「四腳朝天,坦胸露腹,一副推心置腹掏心掏肺的不設訪」,她的「怒」不撫也自息,何況幾年相處,主人早已學會了易地設想般的體貼︰「老貓打鼾的節奏和聲音,竟跟人熟睡時的呼吸一模一樣。」哪吒講話不會這麼溫婉,唯有「小女生」──我是指鍾怡雯──「老了」,生命歷練多了,才能化物為己,把一頭老貓人性化成「含飴弄孫」的「歐巴桑」。

有時候我弄不清楚究竟是鍾怡雯有慧根,生來胸中就有丘豁,還是造化錘煉,讓她非得養成豁達的心境不可?《我和我豢養的宇宙》有幾篇文章反倒化己為物,在鏡外兀自窺探。這些文章一律寫病,寫疼,寫鍾怡雯追隨多年的身體苦恙。我長年為背痛所苦,「書」諷刺也如實的都是「躺著讀的」,因此自認頗能體會必須承受重量的生命是怎麼一回事。可是比起鍾怡雯經年針灸推拿,不時吞丸服藥,還要煎煮自理,讓人抽筋換骨,我就覺得自己幸運太多。讀《我和我豢養的宇宙》中尤其是〈藥癮〉和〈酷刑〉二篇,看鍾怡雯細訴自己日與祕方為伍,吊脖子滾脊椎一起來,這哪像在寫自己?她的靈魂早已飛出軀殼,從象外在反觀臭皮囊的解脫之道。要活下去,還要活得趁心,我們注定不能不豁達,命中慧根得如蓮花湧泥而出。

鍾怡雯說她每回走出診所,都得來番心理建設,讓自己相信每根針每帖藥都是福報。我覺得她確實有福,《我和我豢養的宇宙》諸文寫來活靈活現,刻畫入微,即使有病有痛,也不失樂觀進取。身體硬朗的人,這可道不出,寫不來。由是觀之,鍾怡雯能上路飆車,風馳電掣,可羨煞多少人,恐怕連三十年前在北美高速公路上體會速感的余光中也不能比。由是再觀,則鍾怡雯可以登台茹花蒔草,賞心兼悅目,即便六十年前在四川雅舍幽居的梁實秋也是比不得。是的,病中猶見風雅,痛裡仍然堅持理想,此誠所謂「至人」也,而至人有福了。

小女生老了。不管這「小女生」是頭寵物貓,還是鍾怡雯自況,「老了」不完全指「馬齒徒增」,更意味著「心境已變」,變得更開朗,更豁達,可以化己為物,也可以以物觀己。我沒有養貓的經驗,想不到養一頭貓竟可以悟得這麼多的哲學。貓之為用也大矣。

李奭學

──二○○二年五月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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