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明明是讓彼此完整的人,最後會變成彼此的惡魔?
你會不會是那個理智上知道應該在乎性別平權、弱勢族群困境、非異性戀生存難題,
你也覺得自己活在一個父權結構的社會,有毒陽剛文化影響了每一個人的日常,男性說教應該盡量避免——
但每一次當看到那些人遊行,那些人抗議電影電視文本不夠多元、異性戀霸權,
腦袋第一個冒出來的想法,還是:他們到底可不可以閉嘴?
會不會你聰明到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錯的,但你就是感覺其他人才是錯的呢?
阿特諾在大學服務學習課程前往照護機構,遇到從高中後便疏離的男同志前死黨麥憂,認識了他的聽障語障男友以及跨性別女性小朱——做為異性戀男性的阿特諾,即使知道自己的想法或許是不良的,但他就是看著麥憂,忍不住會想,如果他不是同志該有多好?小朱真的是女生嗎?
失蹤父親對他的教育、社會對異性戀男性的想像,每當阿特諾想要伸手擁抱麥憂、想要靠近小朱,就像是有尖刺朝他腦中狠敲。他感覺全世界都在阻止他,在斥責他每一種不友善不進步的想法,明明有那麼多證據證明男人就應該活成怎樣,為什麼他現在會對那些證據這麼懷疑?
他究竟應該怎麼和自己和解?
「我想觀察這個角色是如何和那些「不正確的人」相處,如何理解差異,如何正視自己的情緒根源,並且逃出那個總是著火的屋子——或許這是一本寫給異性戀的書,給那些理智上知道應該尊重其他性向、性別,支持婚姻平權、非異性戀人權,但偶爾在夜深人靜,一時不察,還是會覺得自己被非異性戀族群剝削,搞不清楚自己應該怎樣在此時此刻當異性戀的人。」
自己應該是正常的人——為什麼還是感覺這麼不正常?
在乎一些自己覺得不正常的人,是不是代表自己其實也不是那麼正常?
究竟什麼才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