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說:
「我不因我的性別要求特權,我只想要我們的男性同胞把腳從我們的脖子上移開。」
她也問過許多學者:
「有哪位大法官人選是總統可以提名、參議院會通過,而且是你希望能在最高法院取代我的?」無人能夠回答。
她是人們口中「聲名狼藉的RBG」(The Notorious R.B.G.)
也是美國最高法院史上第二位女性大法官,性別平權的最強推手!
本書作者傑佛瑞‧羅森與RBG相識近30年、亦是她忘年之交
藉由13篇珍貴訪談,呈現了最真實而有血有肉的RBG,讓我們看見她不僅是高高在上的法律制定者、公平正義的捍衛者,也是忠誠的伴侶、更是熱愛生命的自由人!
林志潔(國立陽明交通大學科技法律研究所特聘教授)│專文導讀
尤美女(前立委,人權律師)、苗博雅(台北市議員)、顏擇雅 (作家、出版人)、賴芳玉 (律師)、張瑜鳯(臺北地院法官)、蘭萱(資深媒體人╱中廣蘭萱時間節目主持人)│熱血推薦
◇◇不恐龍大法官RBG給世人最可貴的箴言◇◇
▶即使作為鬥士,也不需要愁眉苦臉。
▶為維護傳統而維護傳統,並非正當目的。
▶只有男女雙方對養育子女負起同等責任,兩性之間才可能真正平等。
▶為你所在乎的事而戰,但要讓他人加入你,以這樣的方式去實踐它。
▶我不因我的性別要求特權,我只想要我們的男性同胞把腳從我們的脖子上移開。
▶有人問我,最高法院的九位大法官中,要有幾位女大法官才算足夠,我說九位。人們對這答案表示驚訝,但當九位大法官全由男性擔任時,卻無人提出質疑。
露絲‧拜德‧金斯伯格(Ruth Bader Ginsburg)不僅是美國史上首位民主黨兼猶太裔女性身分的聯邦最高法院大法官,也是最受人民歡迎的一位大法官。她在美國家喻戶曉,並因其直率敢言的作風,被年輕人暱稱為「聲名狼藉的RBG」。本書作者傑佛瑞‧羅森為美國國家憲法中心主任兼執行長,也是她的好友,藉由書中多年來一系列與金斯柏格的對談,呈現了最有血有肉的RBG,讓人一覽這位不平凡的女性平易近人且不為人知的一面,以及她在法律執行面向上無比縝密、超越時代的思索。對談從九○年代開始,延續到川普時代,金斯伯格分享了她對各種事務的看法:她剖析「羅訴韋德案」的利弊;她笑談她與丈夫的鶼鰈情深;她分析#MeToo運動的崛起;她討論她最希望被推翻的判決;她也分享該如何保持自律,如何擁有充實又富有同理心的人生,當然,還有她對最高法院的未來展望。這部難能可貴的訪談錄展現了真實的金斯伯格,一個擁有鋼鐵般決心,以最高標準要求自我,同時竭盡畢生所能、讓世界變得更美好的偉大人格。
◇◇精采對話摘錄◇◇
|如何教男性大法官理解性別歧視?RBG這麼說|
羅森:在ACLU的經驗,對您擔任大法官的工作影響多大?
金斯伯格:我為ACLU女權計畫寫理由書的時候,總試著寫得深入淺出,條理分明,讓同意我的主張的大法官,能參考我的理由書寫他的意見書。我大多數時候把自己當成老師,因為當時大家對性別歧視了解不多。社會大眾雖然已經知道種族歧視的醜惡,可是很多人以為法律中基於性別的差別待遇是善意的、是對女性有益的。所以,我的目標是一步一步讓最高法庭明白——用大法官布倫南的話來說——有些人以為是提高女性地位的措施,其實是限制她們的牢籠。
|婚姻的經營之道,RBG這麼說|
羅森:您與馬蒂第一次見面時,他哪個方面吸引您?
金斯伯格:馬蒂非常特別,他是我遇過第一個在乎我有沒有腦袋的男生。而且他一直覺得我比我自己以為得更好。
羅森:不論是男性或女性,大家都想知道怎麼彼此互動。您有什麼建議嗎?想文明互動該怎麼做?您為很多新人證婚過,您給他們的建議很深刻……請談談您對他們講了什麼。
金斯伯格:我的婆婆,馬蒂的媽媽,是個非常好的人。……婚禮開始之前,我婆婆把我帶到一邊,說:「我要跟妳說婚姻幸福的祕密。」
我說:「嗯,我很想知道。」
她說:「親愛的,婚姻要幸福,有時候得裝聾作啞。」
|關於憲法與民主,RBG這麼說|
羅森:您講過憲法變得越來越樂於擁抱(embracive)。這是您的用字,形容得很美。您用「擁抱」的意思是?
金斯伯格:擁抱被遺漏的人,讓他們成為共同體的一部分。張開雙臂,而非不情不願。
羅森:修復民主是大工程,遠超過我們任何一個人的能力。不過,有什麼事是我們能做的呢?
金斯伯格:我想,其中很重要的一件事是教孩子民主。
|關於權利與平等,RBG這麼說|
羅森:在您寫過的意見書裡,您認為哪一件對公民自由最有貢獻?
金斯伯格:這像是問我最喜歡四個孫子裡的哪一個一樣。太多了。嗯,如果是女權領域的話,我想是VMI案。
羅森:請告訴大家這個縮寫指的是什麼。
金斯伯格:VMI,我想你知道,是指維吉尼亞軍校(Virginia Military Institute)。它的經費來自國家,但不讓女生入學。所以我們的問題是:要是一間學校提供大量福利給一個性別的人,卻不給另一個性別的人,國家該不該繼續支持它?很多人質疑VMI案的理由是:欸,女生怎麼可能想進這間學校,參加那種累死人的入伍訓練?我的回答是:「的確,我不想,我女兒也不想。你雖然是男人,但你也不想。可是有些女生有意願、有能力,也準備好要接受VMI嚴苛的訓練。為什麼她們不能有這個機會?」我對那件裁定非常滿意。
|人們如何呈現性別刻板印象?RBG這麼說|
羅森:有調查說女大法官說話時更常被打斷,您對這個現象似乎很感興趣。您有仔細想過為什麼會這樣嗎?
金斯伯格:我想我的同事也有發現這件事,以後也許會更加留意。不過,我們其實都會打斷彼此的發言,在這裡工作過的法律助理都知道。有趣的事情很多,有一次是言詞辯論的時候,歐康諾大法官講了講停了下來——她經常是第一個提問——我以為她問完了,正開口問,沒想到她說:「等一下,我還沒講完。」我午餐時向她道歉,她對我說:「露絲,別放在心上。換成是男人,插嘴是家常便飯。」
第二天的《今日美國》出現一則報導:「粗魯露絲打斷珊卓拉」。有人找我評論,我就講了珊卓拉午餐時講的話:男人成天互相插話,只是你們沒注意而已。那個記者該給他鼓鼓掌,他又看了最高法院兩次開庭,說:「您說的沒錯,兩個男人互相插嘴的時候,我從沒注意。」
|#MeToo和性別平權運動如何崛起?RBG這麼說|
羅森:為什麼#MeToo運動是現在出現呢?是因為千禧年世代做了什麼,還是有別的原因?
金斯伯格:我認為我們可以把這個運動和同志平權運動對照:同志運動之所以能快速推展,是因為很多人願意站出來說:「這就是我,我為此自豪。」不再遮掩,也不再偽裝。我認為#MeToo運動現在也是這樣。
羅森:您想對下一代的女性主義者說什麼?哪些目標還有待完成?
金斯伯格:消除無意識偏見,我們得非常努力才能剷除這種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