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那麼孤獨 但我仍覺得是幸福的呢?」
人每往中間游一步,就會發現自己更邊陲化一點;邊緣人的位置,是看這世界最清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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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文字拾荒者——馬欣,獻給喧囂塵世的深情書寫。
描摹遊走於孤獨邊緣的一張張黑白臉容,揀選心靈疫情下的寂寞殘渣,我們都是這世界不被理解的怪胎,在繁盛與荒蕪之間求生。
【本書內容】
老台北的靜寂夜晚/童年逐漸崩毀、人聲流散的家族/
床畔等待照護的失智老母/汲汲於功名卻轉身出走的絕決父親/
校園裡天真有邪的少女遊戲/沉浸於偶像社團的知識文青/
在電話亭反覆播打同一號碼,卻無法接通的愛情⋯⋯
她的文字像一手持攝影鏡頭,在電影般忽遠忽近的格放間,
讓這些人與事各自鋪展一段寂寞獨白。
他們始終渴望安打,卻一再迎來漏接後的懊喪頹唐。
那些傷痕不斷增生的人們,包含她自己,
皆在盛世喧囂下,自顧自挖著不知通往何處的地道⋯⋯
「我應該徹頭徹尾就是個邊緣人。總在最熱鬧的時候醒過來,在各種角色中言不由衷。
在空氣中飄散著亢奮劑的當下,我們這麼容易興奮也容易疲勞。因此,我寫下了這本書,既是遠離也可能正在被同化的過程中,想起自己有當邊緣人的自由,與當個邊緣人的那份自得的清醒。」
——馬欣
她在夜半時分帶著筆電於街道晃蕩,
整座台北城披上倦容,被刷淡的表情如洞穴般沉默。
最後一站是巷口的小七,那是屬於她的深海基地,
輕敲鍵盤的趕稿時光,
三兩遊民、下工之人、獨身拚企畫案的女士,
在她身旁如魚群靜謐游過⋯⋯
微波食品的氣味彷彿海草遮蔽孤獨,
有人煙有暖食,雖然陌生卻是相濡以沫,
自詡為社會邊緣人的她,帶著這城市共感的寂寞,
於空白格之間趕路,成長記憶瞬間與現實交錯;
孤獨患者絕非一朝一夕養成,
總是在希望與毀敗之間,
尋找安身立命的地方⋯⋯
馬欣筆下有種刺痛人間的荒涼,繼凌厲揭穿現世瘡疤的《階級病院》之後,這回她轉而以冷靜且柔軟的視角,縫補人心內裡的深深孤獨。當回憶綿亙至今,自第三者的旁觀冷眼反芻成長記憶:在家人離散間初嚐恨的滋味,她曾是太早熟知人情涼薄、不得不為童年送葬的少女;她也寫當代人揮之不去的邊緣宿命:包含社群上各種插旗表態、在現世大疫如墜身霧裡的惶然⋯⋯當外在越是喊得震天價響,內裡越顯孤絕殘破;我們像是鬼魅般在這偌大的社會容器中往復飄蕩,輪迴在希望與覆滅之間。